正儿八经的算起来,她亦是个富婆,坐拥一座不小的金山,这辈子是吃喝不愁了。
她那哪里是什么客气,不过是过河拆桥的招数,使得自己面子里子占个完全。
“不必了。”沈瑾瑜冷冷的说,“鄙人的宅院阁楼多不胜数,分一座与你也不得什么,再说——”
他探手在池边取了酒来饮,喝了两口才继续道,“向来鄙人送出去的东西都不值当,断没有收回的道理,将来你若不住,送给别个,抑或者一把火烧了,都同我不得关系。”
百里醉理亏,词也穷。
从来都知道沈瑾瑜拉下脸来说话是不留情面的,却仍被他打击得抬不起头。
叫她立刻走么,她好像变身成了一株水仙花儿似的,根就扎在这里了,动弹不得。
可是喊她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默了片刻,沈瑾瑜斜目睨了她一眼,再问,“还有别的事么?”
沈二公子本来就是个极要面子的人,他问的意思多有给自己找台阶下的涵义,偏偏百里醉别的都好说,在感情问题上缩头缩脑比乌龟还乌龟!
把他问话的意思自动自觉的理解成驱逐,她心一灰,识趣道,“没、没事了,你……继续吧,我不打扰了,再见……”
说完,她转了个身,看了看颇高的池边,心头埋怨这池子怎么挖得那么深,她的脚都踩不到底下。
唉,走吧,免得人家把话说明了赶你。
怀着怅然的心情,百里醉两手扶住池子边缘,正要以一种很难看的姿势往上爬。
身后,忽然沈瑾瑜好似自言自语的道,“再见?鄙人对你已没了利用价值,还有再见一面的必要么?”
艰难爬到一半的百里醉身形僵硬的顿住。
听他意兴阑珊的讽刺,“还是说你觉着沈家路子通达,留些余地,将来好再钻着空子继续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