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伴皇权左右,四周危机重重,我自顾不暇,不得能耐保护你。你一身剧毒,活得了多久我都不晓得,多活一日,对这世间就会多一分眷恋,既是救不好,何苦再多受苦?瓶子里的是绝命丹,待我走后,你便将它服下,为父保证,绝不会有分毫痛,这般……至少天黑后,狼群来前,你能得个全尸。
言罢了,他转身走得决绝,莫要说回头一看,那步子是能迈多快,就迈多快。
仿佛身后是洪水猛兽,是恨不得立刻摆脱的绊脚石,是唯恐避之不及的牵绊。
哪怕是许多年后,颜莫歌闭上眼都能立刻将那天的那副画面在脑海中构筑出来。
天空飘着鹅毛大雪,狼峰半峰上寒风更盛,离开了阿爹的怀抱,他顷刻间冷极了,可是阿爹走时,却没有带上他。
手中只剩下一支瓶子,那里面装着什么,还有阿爹说的话,他似懂非懂。
唯一清楚的是,可笑又软弱的扎那,从那一时起,连唯一的阿爹都没有了。
思绪辗转漂浮着,从前,后来,而今……
他知那是梦,不禁久远,还很难看。
他……宁死都不愿意再多回想起丝毫。
鼻息里腥腐浓郁的香味让他作呕,沁入体内四肢百骸的剧痛却在慢慢消退。
随后,他仿佛被谁搬动着,那人的力气并不大,他能听到她吃力的喘气,小嘴里碎碎念着什么,他听不真切。
可他身在何处?为何连睁眼都无力?擅自搬动他的又是哪个?
想着这些时,他脑袋还被重重的磕了一下,疼得他直皱眉头。
这个妄为作死的,看他醒过来不找此人好好算账!
就在他心里琐碎的坐着思绪时,随着身下推车颠摇不止,磕磕晃晃,就此被带出了那个诡异漆黑的深洞。
一走出来,行到宽阔处,夜澜就随手将拖车的把手松开,由得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