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最后在书桌前坐下,吩咐,“召明王、定南王还有两相入宫。”
“奴才遵旨。”
……
很快,药煎好了,祁云澈看到幽若专诚用玉盘盛的蜜饯,竟还好心情的与她说笑,道,他又不是云珍。
难得爽快利落的把浓黑的药汁一饮而尽,那些西域番邦进贡的蜜饯还是留给吃药怕苦的人吧。
这过往的十几年中,至少幽若是不曾见祁云澈服药的。
便是因此,在后来漫长的年岁里,她曾经与普天太多世俗的平凡人一样,以为帝王真的无坚不摧,药石之余高高在上的真龙天子来说,都是俗物。
直到她亲眼望见祁云澈在她的面前从马上摔下……
那一刻,仿佛望见了祁国天下的崩塌。
胆战心惊。
服了药之后,祁云澈用了些御膳房送来的小点,没得一会儿,两相、明王还有定南王先后入了太极殿。
幽若与刘茂德一左一右候在殿中的书房外,清晰的听到祁云澈下了哪些旨意,俨然如交代身后事。
不知不觉她眼眶就红了,抬眸之余望见阿鬼从殿外行来,沉缓的步子迈得好似比以往沉重些。
已无需哪个再多言,他们都知道,那个时候快要到了。
午膳是念儿来陪着一道用的。
她眼睛红得像兔子,见到了她昏睡多日的父皇后却是强迫自己笑了出来。
祁云澈换了闲适的天青色常服,倚在榻上,姿态虚弱。
他向疼爱的义女展开怀抱,淡笑道,“过来。”
念儿猛地扑进他怀里哭得毁天灭地,一口一个‘舍不得’。
她亲耳听到七日前在琅沁阁里,御医沉痛非常的说,“哪怕皇上醒来,日日服药,也只能勉强再拖延一个月。”
一个月,只有一个月了……
可是她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