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国之君,纵使你失了她心里再苦,你一心求死,谁也不会拦,只我蒙国与你祁国境况不同,你母皇死时就留下一个烂摊子与我,你也知道我能登基废了多大的力气,现下局势总算安稳了些,我不能轻易有事,我儿还小,他不能失去我这个依靠。”
言下之意,她现在什么都不求,祁云澈要死,至少得把他们身上的蛊毒解了再死。
一番肺腑之言,说罢了,她复再叹气。
望着他消受的身躯,当初让她为之迷恋的俊庞早就风采不复。
尤其那双空洞无边的眸,失去了世间最夺目的色彩,早在失去了慕汐瑶之后,他的心就死了。
叹气罢了,宝音见他面无表情的在看自己,忽而意识到了什么,失声笑了出来,“真没想到,有一天我来寻你,并非为了要求你与我私奔,只爱我一个人,而是为了完全弃你独活。”
祁云澈闻言亦是淡笑,“宝音,你变了。”
她不再是那个刁蛮任性的小女子,狭隘的一颗心里只有他。
她说他自私,可其实他是懂的。
纵使她心胸狭窄,而那狭窄的心里完完全全只装了他,祁云澈自知有所辜负。
只他既然不能回应,便唯有对她绝情绝义,彻底断了她的念头。
五年不见,而今她是心怀天下,独当一面的女皇,相比起来,一心求死的祁云澈自叹不如。
沉默了会儿,他道,“我会派人去南疆寻解蛊的方法,放心吧。”
有他这句,意思便是在此之前,他暂且不会死了。
宝音松了一口气,“如此最好。”
两人又僵了下来。
祁云澈才将‘死’了一回,整片天地都在旋转着,又因着从前和梦境里的画面不断盘旋在脑海,一时反映不及,需要静下来缓释。
他知道幽若给自己端来的根本不是毒酒,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