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才听祁云澈启声问道,“外面在吵什么?”
轻曼的话语声像是自天边飘来,说不出的荒凉飘忽。
鬼宿答,“不得什么,纳兰鹤等人来报定南王大败南疆一事,小的已将他们请回。”
依稀,仿佛听到祁云澈轻轻淡笑,似有了然之意。
一主一仆,又再无话。
鬼宿那双沉沉无光的眼盯着祁云澈的后背看得许久,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许久后,他天生自带阴郁之色的脸上倏的勉强挤出一丝颇显得滑稽的笑,道,“爷,今儿可梦到了?”
自东都那日起,偶不时阿鬼他们就会听祁云澈说起他梦里的事。
那些统统与慕汐瑶有关,亦真亦假,如梦似幻。
像是侵入他们主子五脏六腑的毒药,一点一滴摧残着他的皮肉和骨血。
他丝毫不抗拒,一日复又一日的沉沦于其中。
为了能入睡,甚至想尽了各种法子。
他让自己长久的独处在一处,只想能沉尽在那些抓不到,更无法触及的醉梦里。
有时三两日会梦到少许,有时又一个月都梦不到一回。
这让祁云澈越发寡言。
也只有在他求得一梦后,才会展露少许浅笑,道与身旁的人听。
他太需要谁与他一起分享,需要一个听他诉说的人。
鬼宿问罢,就听到祁云澈满足的一笑,“梦到了。”
又梦到了。
还是和往常一样,与上一个梦为之相连。
他由始至终都如个不该存在于她那一边的局外人,只能看着。
看着她对另一个自己的抗拒,看着她不信命的挣扎,南巡一路的艰险,暗中算计她的,还是那几个人。
思绪止于此,他问,“如何了?”
阿鬼自知他问的是什么,拱手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