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去东瑾那边小坐。
和慕汐灵相处得很是愉快,这是谁也不曾想到的。
东瑾里,姐妹二人时时都心平气和,闲话家常,汐瑶煮茶或者煮酒,都会请三妹妹小饮一杯,那些旧仇旧恨,都是旧的了,谁还记得了多少?
祁云澈每天都会来。
有时晚膳同汐瑶一起食,有时她睡下了都不曾见他,但隔天醒来,身边总不会落空,连慕宝都晓得要留门。
他从不对她说朝中的事,她亦不过问。
能够相安相守就好。
此一事被京城里守旧的那些闲话许久。更,还惹得倾向纳兰和袁家一派的言官几次上奏,妄图以此诋毁。
谁想祁尹政重重的赏了汐瑶,罢了那些监察御史,其用意已是不言而明。
祁云澈是君心之所向。
……
日子过得清闲且浑噩。
不用想太多,多想亦是无用。
这天打早,她还在梦里睡得酣甜,人是被祁云澈从被窝里捞起,梳洗罢了,换了衣裳,府外,马车早就准备好了。
由是此时汐瑶才有所意识,神情里登时就有了防备,“莫要让我去严法寺观礼,就是到了寺外,我也不会进去的。”
她不知要用怎样的心情去观礼,更不知如何面对。
倘若可以逃避,避一世又何妨?
“不是去严法寺。”祁云澈笑着说,早就将她看穿。
他替她将车门打开,抬手与她做扶,“走吧,莫要让十二久等了。”
汐瑶犹豫,许久不曾蹙起的眉头拧成结。
这些时日她和他闭口不提祁璟轩出家的事,只怕提来,她会恨他,恨自己。
贪心的人总是想做得面面俱到,千般美好,纵使有些事谁也怨不得,缺了一块就是遗憾,一生难安。
祁璟轩是汐瑶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