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方才……
他只是借她的忧虑下了一步险棋。
幸好没有被她察觉出来。她在这里很好,让他很安心。
“爷。”轸宿从前厅行来禀道,“皇上派来的钦差大臣到了。是陈国公之子,陈月泽。”
陈月泽。
祁云澈眉梢轻轻扬起,深眸暗光涌动了起来。
……
东都。
夜深人静时,忽而飘起了白雪,洋洋洒洒的落下,在清冷的月色里将整个行宫点缀得晶莹剔透,宛如人间仙境。
这夜太冷,有情人相拥而眠,无情人亦都会为自己寻个温暖。
翎逑殿的寝殿中,层层叠叠的轻纱帐里,肢体相缠,暧昧娇喘。
慕汐灵被祁煜风压在身下狠狠掠夺,他汗水淋漓,她浅笑迎合,没有爱,只有欲。
“听闻皇上近来对王爷相当重视,偶时夜半时分起了兴致,都会派王福公公请爷去下一盘棋……”
可眼下他却趁着祈裴元回了京城,潜入翎逑殿,与她私缠。
慕汐灵字字清醒,婉转如夜莺,声声娇俏,还,带着比冰魄还寒冷的讽刺,对祁煜风来说,委实令他烦躁。
埋首在她颈项烙下嫣红的痕迹,他不断索取,闷声道,“父皇早就因为张家对本王起疑,你这样聪明,会不知道?”
因那疑心才将他放在身边,东都一战后,他就失了实权。
“我知道啊。”慕汐灵咯咯的笑,可她就是想说出来让他不好过而已。
佯装出来的轻巧浅浮惹得祁煜风内火烧得更旺,他动作愈发狠厉,对她切齿,“不过你放心,本王早有安排。”
“嗯……让我来猜一猜,广禹州灾民东迁一事,和王爷有关?”弓起身,她将腿盘上他的腰。
身不由己,谁都是身不由己,既然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