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颜莫歌实在听不耐烦,又插道,“那宋二傻子区区三等家丁,平日连主子们的屋都进不得,能指望他做什么?”
慕汐灵僵了僵,不可思议的再看看汐瑶。
何曾想到张家已经被他们摸熟到这个地步?
眼看自己能想到的底牌都被掀开,且是在他们眼中毫无用处,那么……
“留着你自然有你的用处。”时间无多,随时会有人来,汐瑶不便多废唇舌,对她直接道,“你只管随我去张家,将我与张清曜的婚事拖久一些,其他用得到你的地方,到时我自然会告诉你。别忘了,你我如今是一条船上的人。”
话罢,汐瑶猛地再抓起慕汐灵,捏住她手背的那只手向她柔力一推,又是一声只有骨头会发出的特殊声音响起,伴随着凄惨无比的尖叫,那一瞬,慕汐灵全身发麻,所有知觉都失去了。
缓了片刻,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瘫坐在冰凉的地上,慕汐瑶正站在她身旁,居高临下的,用一种类似怜悯却又高傲的眼神向她睨来。那眼神要怎么说呢?
示威却是没有的,趾高气昂更不得丝毫,只是……她好像在悲哀,某一时的她与她,同病相怜。
……
凝香进来给慕汐灵略作收拾,之后便扶着她离开回翎逑殿准备一二。
这时颜莫歌才从里屋走了出来,他还穿着早晨酒宴那身淡青色的锦袍,应是散了筵席便来到这里。
汐瑶又坐回软塌上,拿起茶慢悠悠的喝,气定神闲的模样,就是瞧着与几日前不同了,多的是……凌厉。
“我倒是好奇方才那个是真的你,还是前几日你去翎逑殿时,那个处处委曲求全的慕汐瑶才是你。”
“委曲求全?”汐瑶斜了他一眼,自觉不喜这四个字。
“我只是还没想好当如何做,慕汐灵就凑了上来。”说她谨慎也好,犹豫不定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