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多恨自己一些。
事到如今,那一世祁云澈到底有没有爱过她早已无从得知,至少先那痴梦中,她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他的迫不得已。
她在不知不觉中还是犯了相同的错误。将自身的错责归咎与他人。
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如何为他生儿育女?
要怪,只能怪她太没用!
翻涌的思绪被手心的痛感打断,她抬起一看,登时一惊!才是将前生的纠葛抛之九霄云外,慕容嫣狠毒的杀意,平宁宫被扰乱的酒宴,祁羽筠溃烂的脸容,那匕首上有毒……
“我的手……”
汐瑶惶惶不安从喉咙里溢出话来,未想竟沙哑得两她自己都不识得。
“你的手没事,就是已经昏睡两天,再不醒来……”从容的声线将她平复,祁云澈放下书卷,起身为她倒了一杯温水,来到床前,扶她坐起,喂她喝口水润喉。
汐瑶的脑子原本很清醒,稍有动作就天旋地转,晕得她不能自己。
乖巧的灌下些许水,忙不迭问,“我的手没事吗?可是慕容嫣那把刀上有毒,连平宁的脸都……对了!她现在如何了?慕容嫣死了没有?她是怎么逃出暗牢的?还有……”
她说得越多,祁云澈看她的脸色中那笑意就越明显,可若只是单纯的笑便罢了,偏那浅浅抿合的唇线中,有那么几丝无可奈何。
让她很是不好面对。
“你笑什么?”她敛下眉目,没好气的问。
祁云澈坐于床边,嘴角挂着耐人寻味的笑意,酝酿了会儿,叹道,“本王才说过不会让你有事,偏你就立刻出事,慕汐瑶,你很喜欢与我作对啊……”
换做往常,她定要和他辩个胜负。
可此时面对一张才在梦中见过的脸容,忽然就能体会他淡笑之下,那些被掩藏的种种。
也许他没变,只是她懂得他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