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芝心道自己说话应是对了他胃口,弯弯绕绕虽她也会,但在此人跟前,全然没有必要。
索性,她直截了当,开成公布,“我的意思是,不论王爷将来会在怎样的位置,我自认无心相伴,若王爷与我所想一致,烦请时机恰当时,放我一马。”
逛是此前马车里听慕汐瑶和那个颜莫歌唇枪舌战,她直想落车跑了再说。
那声‘嫂嫂’她不想受,更有人比她想受!
言毕,祁云澈似乎看她越发顺眼了,这贾婧芝与他印象最深的便是退了定南王府的婚,不过……
“你喜欢绯玉?”冷不防,他再道。
贾婧芝不禁瞪眼,只觉这云王不说话是难相处,开了口却是要人命!
“他们还说了什么?”不与她多想,他又问,末了也觉转得太快,便又补充道,“可说去塔丹的目的?”
颜莫歌一来东都就把整座城的消息里里外外掌控在手心,加之他毫无轻重缓急之分,这也是尤为让祁云澈头痛的一点。
“我只听他们说了……王爷的事。”贾婧芝脖子都仰得酸了,深觉自己无辜,“不过先前提到了慕小姐的二叔,慕小姐也道此行对她至关重要,所以无论颜莫歌如何要求她都会答应。”
说时,她也早就放开勒得她手心生疼的缰绳。
“至关重要。”
祁云澈玩味着这四个字,罢了轻声冷哼,潇潇洒洒的策马离去。
也不知怎的,贾婧芝好像看到云王俊容中深藏一丝无奈,那脑中再闪现车上慕汐瑶与颜莫歌的针锋相对,忽然就明白了那是种怎样的苦楚……
……
夜了,酷热之感消退了不少,玄月当空,皎芒纯洁无暇,朦朦胧胧的将寂宁的大抵笼罩。
奔波了整日的马车停靠在荒野的河域旁边,此地已离东都两百里之遥,却离塔丹又近了些。
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