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在他意料之外呢?
暗暗腹诽完,汐瑶也懒得理他了。
她人能在彼时出现,已是无需多言,还有哪个瞧不明白的?
他们也知她不傻,只消转瞬,就都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武安侯府的嫡女岂是泛泛之辈?
她天生就有一颗机关算尽的心,想与她斗法,今天这一出还稍欠火候。
要怪就怪先前一幕太震撼,身边又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那会儿都去为自己绸缪打算去了,多说多错,冷眼旁观最安全。
这些人的心思,汐瑶岂会不知?
早先吩咐了菱花湛露之后,她人一直在院外的死角里藏着,一墙之隔,虽看不到,若这方说话稍显大声,她还是能听清楚的。
她可以无所顾虑的利用这里的任何人,却无法装出疏离和不解,藏着亏欠,去面对祁璟轩……
与他仓皇的眼四目交接,汐瑶心里泛出一阵心疼。
根本还是个孩子,只因失去了心爱之物,被剥夺了无邪的天性,只能无助的哭喊打闹。
那身纯白的衣袍沾了灰,几缕发狼狈的垂在额前,瞳眸中光彩尽失,明媚不在。
在这污糟的囹圄之中,有一颗纯粹玲珑的心是多么弥足珍贵。
也正因他心似无暇琉璃,却是最最不适合与人争权夺利……
他怔怔然回望汐瑶,手中的匕首哐当落地,眼都不眨,生怕眨了眼,便是一场错觉。
继而,僵滞中恍然回神,那眼眸里倏的绽出一道精光,张了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得冷绯玉利落的在他颈后闷敲一记,昏厥了过去。
如此也好。
汐瑶没法在这么多人面前安慰他,这场戏,还没唱完。
整理了思绪,忽略去祁明夏了然之后的淡定姿态,直寻了煜王看去,眼中尖锐不比他逊色,开口讽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