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嘴里去查看。
永远,你只要靠近他,就能闻到浓重的旱烟味道、泥土味道和浓重的口臭,扎针从来都是一把成,用药从来都是三天狠,尽管从各个方面这位被誉为神医的李兆德都不具备一个医生应有的素质,偏偏他就是药到病除,让你惊叹不已,七十岁了,枯瘦的身材没几两肉,就觉得一阵风都能将其吹跑,可一旦上了麻将桌,这岁数这体格子,坐上个一天一宿,腰不疼腿不酸,该小酒喝着就喝着,该抽着就抽着。
他有手机,村里没人知道电话号码,也没听过响起过,但他还在身上带着,你要找他看病,那就登门,要是不在家,那就一定在房后村里小卖店打麻将,不干活,没老伴,没儿女,每个星期固定星期一早上上山采药不接待任何病患,十几年如一日,一年当中至多有两回离开去探亲,有时好几年也不出去一趟,生活在这附近的人都习惯了他这些怪癖。
“四万,糊了!”李兆德叼着烟,大黄牙呲着,手中牌往桌上一摔,桀桀的笑着。
“铃铃铃……”
老旧的铃声响起,都已经是广场舞超大音量的手机铃声时代了,这复古到手机初始状态的铃声让每一个人都觉得有些新奇,李兆德速度飞快的从兜里将一个老式的黄屏手机拿了出来,看了看接起来:“喂……”
“好,我就去。”
不到一两句话的工夫,李兆德挂断电话,麻将也不玩了,大方的挥挥手:“最后一把牌不收钱了,你们玩着,我得出门两天,关锁子,开你车送我到镇里,给你五十。”
从村里坐着破旧的面包车到镇里,在镇里雇了一辆羚羊车开到了县里火车站,看了看列车时刻表,李兆德背着手走出火车站,如果有同村的人看到,绝不相信平日里干什么都慢条斯理的他,走路能这么快,身子骨能这么硬朗。
从县里,直接高价包车前往春城,本来黑车司机觉得这老头不太像是包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