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差不多要伸到他脸上的玉白小手，沒來由的心中一松，心底那一角灰暗的天空，微微透出一丝光亮，很温暖。

他轻握住那只小手，呢喃般的低语：“阿眠，能不能不离开。”

揽雨眠闻言如遭雷击，娇小却不单薄的身体轻轻颤了颤，她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当然沒有挣开，任由叶枫握着她的手，像恋人那般握着。

“哼哼，变着法子吃姐姐豆腐，胆子挺肥呀。”她很努力地咬牙切齿，仿佛唯有这样才可以忍住不流泪，仿佛唯有这样才可以不被人看穿她伪装背后的懦弱。

她像一只蜷缩的小刺猬，竖起一根根尖刺，却不曾明白，那些刺很软，刺伤的从來都是她自己。

叶枫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的脸。

阿眠逃避似的别过头，泪水再也止不住汹涌出眼眸。

她哭喊，“你就是个混蛋。”

“我本來就是个混蛋。”

阿眠的心颤了颤，记忆中他的声音从未有一刻如刚才那般悲苦凄凉。

她回头，看到他那双眼眸沒有了锋锐，只有浓的化不开的悲伤。

阿眠一下子慌了，“你……你到底怎么了。”

叶枫闭上眼，他说，我好像失去了什么，心堵的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