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灵气。
然后此刻,他却觉得道痴的端方极好。
他似乎能想象出,自己面对京城那些老大人时,也摆出道痴这样“端方”的模样,如此理直气壮地说声,那些人会是什么模样。
他依稀有了主意,可是想到谷大用话里话外泄露出来的意思,又有些皱眉。
那份遗诏并不是大行皇帝起草,而是太后、权阉、阁臣联袂起草。固然他是得利者,可是想着这些人掌控大明天下,世子心里就不舒服。
太后、阁臣且不说,对于权阉他心中已经厌恶到极点。
谷大用前倨后恭的小人嘴脸,也让他晓得,所谓权阉的“权”,是附生与皇权之上。只要他想要制约这些权阉,并不是什么费事的事情。
最难应对是太后与阁臣。
从几位京城大佬对他每日提点似的告诫,他就晓得,在那些人眼中,对自己并无敬畏。
他想要做个真正执掌权势的天子,就要提拔新人。可是自己这几个伴读,年纪又有限。
想到这里,世子望向道痴,突然想起他的身份,就是出继子,不由皱眉,道:“二郎,若是孤给你做主,你愿意归本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