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陈赤忠心里不再紧张。生老病死,如同日月之圆缺,都是世间常态。
道痴在旁听着,不禁点点头,看来古人的智慧也不容小瞧。后世关于日食周期的推断,就是两个月。两个月太阳日食一回,只是所在地方不同,看到的东西也不同。
不过日食常见,日全食却少见。看着外头全黑下来,显然今日大家遇到的是全食。
若在一地不移动,那看到日全食的几率是三百年一次。
对于大明子民来说,这确实算是百年难遇。
世子正望向道痴,见他抬头望向窗口,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发现了外头白昼如夜的景象,身体不由僵住。
似乎过了许久,又似乎一眨眼的功夫,黑如墨染的天幕下,又透出一丝光亮来。
世子心中松了口气,想着道痴之前提的那句“伤眼”的话,低下头不再看。
道痴也已经收回视线,晓得此次日全食已经过去一半。
他端起手中的茶,依旧微烫。
等到他手中茶水的温度,从滚热变得温吞,外头已经阳光明媚,之前的一切没有留下半丝痕迹。
大家重新回到窗前,看着外头明媚的春光,不免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陆炳更是喜形于色,小声道:“殿下,这算不算好了?”
世子的眼神黯了黯,没有回答陆炳的话。
即便现下天上正常,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只是这些是京中大人们需要操心的……他们这些藩王与百姓,只需安分守己就好。
每到京中皇位更替之时,缇骑的活动就活跃起来,防范的不过是宗室诸王。
自成祖皇帝以藩王身份发动“靖难之役”,并最后夺得大明天下,皇室对诸王的惕防就到了极致,为的不过是怕出现第二个“成祖”。
世子虽无反叛之心,可是想到自己继承王位后,连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