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倒让掌柜的为难。”
高康笑道:“我虽只出府过几回,可也晓得王家是安陆大姓,城里城外三、四成的买卖都是王家的,碰到王家的茶楼也不稀奇。”
道痴叹气道:“别的尚好,我那大族兄是个周全人,得了消息,怕是少不得会劳动一趟。”
高康点头道:“说起王家宗房那位大公子,王爷生前也赞过的。”
果不其然,过了小半个时辰,王珍就匆忙赶过来。
王府大丧,小族弟也是王府中人,却溜达到街里上,身边有带了恁多人,如何不叫王珍惦记。
道痴请他进了雅间,对高康道:“这是我大族兄,单名一个珍字。”而后才对王珍道:“大哥,这是殿下身边的高内官。”
见他在介绍之中,将高康放在尊位,高康与王珍两个都微讶。这两个都是有城府的,面上都不显,只是言语之间越发客气。
高康道:“原来是王家大公子,咱家这里有礼了。”
王珍忙还礼道:“实不敢当。原还以为是我这小兄弟淘气,从王府私自出来,既有高内官在,那定是尊了殿下的吩咐出来的,倒是我多事。”
等到见过,三人从新入座。
王珍便说起楼下的定金,对道痴嗔怪道:“即便是奉殿下之命出来,到了家里的铺子,也不至于这般‘公私分明’。”说到这里,从袖子里拿出刚才掌柜收下的那二十两的银锭子,道:“快收了去,别臊了哥哥我。”
道痴不接,道:“若是一日两日还罢,厚着面皮不跟大哥客气。可谁晓得要用到什么时候,说不定整个治丧期间都要包下。哥哥要是这般,弟弟我只能带大家换地方。若是大哥真心疼我,只叫掌柜的打个八折,就是给弟弟体面。”
王珍晓得道痴年纪虽小,却是个主意正的,无奈道:“别提什么八折不八折,若是留下,只管打个对折就好。要是再多,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