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乏了,简单洗漱了,便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临睡前,他竟想起过去数年每早下山担水之事。回到王家两天,都没有挑水。
倒不是他勤快闲不住,不过是觉得少林寺前年传承下来的功课,还是有一定益处的。配合上内家呼吸法门,确实是淬炼身体的好法子。
自己来这世上后,从没生过病,就是因这个缘故。
可在王家挑水,又太奇怪了些,道痴可无意被围观。算了,还是找机会上街买两个石锁,同样锻炼身体,却没有那么显眼。
不知不觉,眼皮越来越沉,一夜好眠。
待道痴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次日清晨。
几个丫鬟都已经起了,兰草进屋服侍道痴梳洗。
说是服侍,不过是端个水,递给毛巾什么的。毕竟道痴现下头发还没长出来,他又是习惯自己穿衣。
难得兰草是知趣的,没有啰嗦什么“少爷怎能自己动手,等奴婢服侍”之类的话。
青巧则带着小穗去厨房取道痴的早饭去了,今日他开始随王三郎入宗学,辰初(早七点)之前就要出门。
等到道痴梳洗完毕,青巧步履匆忙地回来,却是两手空空,神色不安。
“四少爷,老太太病了,老爷太太已经使人去请了大夫……小姐与三少爷已经过去老太太院子了……”青巧不待道痴相问,喘着粗气禀道。
道痴闻言,不由皱眉。
他回来三日,在王家亦住了三晚,只有刚进门时见了王崔氏。就是第一晚的接风宴,老太太都借口身子乏,没有出面。
这说病就病了?
是病还是旁的?老人家对自己的态度,实在不像是对孙子的态度,眼中满是打量与疑惑。
想到这里,道痴又摇摇头,或许自己想多了。老人家年将古稀,前阵子又旅途劳乏,一直没缓过来精神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