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也巴结十二房不成?”
王六郎脸上亦带了怒气,站起身来,尖声道:“谁说祖父巴结十二房了?你浑说什么,不过是因姑姑多疼你,我才与你多说几句,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王琪扒拉扒拉耳朵,抬头望向那少年,眼角正扫到站在院门口悠悠哉看戏的道痴。
他嘴角一裂,抱胸道:“这不是四郎么?”
道痴笑得有些腼腆:“伯祖父叫我来见七哥,好像扰了七哥说话。”
看着道痴如此,王琪只觉得头皮发麻。他只见过道痴两次,每一次都没落下好。前天,王三郎带着两个丫鬟去换了红袖之事,他是晓得的。
也只有王三郎那个笨蛋,才会当他这个兄弟是好人,王琪可是看破他的小九九。
那个红袖行事轻浮,看着就不是稳重的,王杨氏将这样的人安排在庶子身边其心本就不良;道痴却借由子将麻烦丢给王三郎不说,还得了王三郎满心感激,王杨氏那边怕是只能呕个半死。
王琪当时气不过,差点就要揭破此事,不过心有顾忌,才暂作旁观。
王六郎本是有了私心,过来劝王琪带王三郎一起入兴王府为伴读,现下被个外人撞到,不由涨红了脸,望着道痴的目光就有些不善。
道痴穿着一身新衣,眉眼俊秀,不过看着却面生。他只当是王琪的狐朋狗友,眼里不由带了轻蔑,冷着脸道:“你是谁家子弟,难道没学过做客规矩?不得人通禀,就直接登门入室。”
道痴本跟着引路小厮过来,本当有人先进来禀告的,不过是道痴将到院子时,听到王琪兄弟两个说话,提及“兴王府”心有触动,才打发了小厮,自己走了过来。
偷听固然有些不光彩,可这王六郎怂恿王琪带王三郎入兴王府,对十二房也带了怨气,显然没有按好心。
现下听王六郎说他没规矩,道痴脸上并没有着恼,只淡淡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