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女人说道。

这一声城儿将顾城记忆的闸门给摧毁了。

回忆的溪流在这个瞬间变成了滔天的巨浪，直接包裹住了他的大脑，顾城脸上露出了惶恐的表情，忽然爆吼一声，拳头用力的砸向了房叔的腋下，房叔硬吃了这一招，但是手臂的酸麻还是让他对顾城的控制减弱，顾城顺势挣脱出来，撒腿就跑。

“城儿！！！”女人凄厉的叫喊起来，每一声都仿佛在泣血：“我是妈妈，我是妈妈呀。”

顾城跑着跑着就跪在了地上，拳头不停的捶打着地面，他感觉不到痛，恨不得将地面给捶出来一个巨大的凹洞，然后将自己给埋进去。

妈妈……

“哈哈哈，我没有妈妈，我没有！”顾城仰天大笑，泪水在脸上纵情的肆虐。

程晨没有任何形象，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到了顾城的身边，瘫坐在地上双手捧着自己儿子伤痕累累的手，心痛的几乎要窒息了。

“我是妈妈，城儿，我是你妈妈。二十五年了，我终于看到自己的儿子了。”程晨抱着顾城，想要将这个失去了母爱二十五年的孩子给揉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去。

顾城想要挣扎，可是妈妈的气息让他迷乱了。

母爱对顾城来说就是一个奢侈品，不，比奢侈品还要奢侈。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自己的妈妈，从来没有叫过妈妈两个字。他不能叫，也不敢叫。虽然他是孤儿院里面最调皮的那个孩子，但是每到晚上，他也会默默的哭泣。

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孩子，天天看着街道上那些小孩儿牵着父母的手高高兴兴的走过去，那种痛外人是无法体会的。顾城只能够疯，只能够闹，只能够调皮捣蛋，这是年幼的他唯一能够想到的发泄方式。

院长会狠狠的揍他，但是打完了之后又抱着顾城一阵的唉声叹气。

顾城长这么大只问过一次徐达夫，为什么他没有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