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长时间的沉默。

他感觉自己的双脚有些虚浮，好像站立不稳似得。

伸手摸了摸口袋，没有摸到香烟。

余豹马上拿出了自己的香烟给顾城点上。

顾城夹着香烟，忽然笑了出来。

“真是可笑，太可笑了。哈哈哈哈，顾城啊顾城，你他妈就是个傻缺，就是个白痴。”

余豹对顾城跟小鹿之间的关系大概知道那么一点儿，看到顾城眼下如此的难过，也不知道应该要如何劝解。

顾城跌跌撞撞的往街道中心走去，也不管从身边疾驰而过的那些车辆。

他恨不得现在直接被撞死的好。

本以为是无比复杂的一个心结，本以为是无比复杂的一个矛盾，结果却是如此的简单。

十年啊，十年！

十年时间内顾城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去调查清楚，但是他没有，他抗拒，他厌恶，他甚至都不想要提起那个名字。

现在他知道错了，大错特错。

院长说的没错啊，我就是自私自利，完全不顾他人感受。

小鹿这十年，过得跟自己一样的辛苦。

为什么我要如此的固执，为什么不能够早点调查清楚。

为什么如此的糊涂！

顾城站在马路中间，仰头大吼。

声若洪钟，荡气回肠。

周围车辆纷纷刹住，摇下车窗对着顾城破口大骂。

顾城低头看着他们，双眸赤红仿佛要滴血一般。

“来啊，来揍我啊？只知道玩嘴炮，有本事你们就下来车揍我，撞死我啊。”顾城疯狂的呐喊，整个人状若疯魔。

开车的人虽然很气愤，不过这年头流行的就是明哲保身，骂骂咧咧一通之后就将车子开走了。

余豹走过去将顾城拖到了街边，说道：“老大，现在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