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就下了这么大的本钱,且完全不顾2万名工人的生存,这种“疯狂”理应受到惩罚。
祁蒙理解之余,提醒道:“若是打蛇不成,容易被反咬啊。”
“我们只要依足程序,凡事守法,他就咬不到咱们。”苏城语气逐渐轻松,说道:“虽然会计资料烧掉了,但我们可以用恢复记录的名义,要求各地工厂提供津石总厂的往来信息。另外,留在各部门的资料要收集起来,尤其是牵扯到债务的,不能放过。调研组可以再建一个清偿组,专门整理津石总厂的债务,以免多还钱或者少还钱,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内部的问题全可以揪出来。这些都是基础,准备好了之后,再通过杜利军和银行经理抓住幕后主使和利益集团,立刻做成铁案。”
祁蒙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在体改委会议厅,侃侃而谈的斗士苏城。这个时候,他再没有隐瞒,将方森和他的资料箱子的事,也告诉了苏城。
这个时候,方森早就蜷缩在祁蒙的后车厢里,睡的神魂颠倒了。
上班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刚刚抵达厂区的工人,都好奇打探着火灾的情况。除了少数敏感的人,大多数工人只将之当作有趣的事情来看,并不理解它将如何影响自己的生活。
消防、公安离开了没几天,体改委的调研组也撤离了津石总厂,前往其他工厂继续摸底三角债的情况。
纪检委、检察院则开始频繁光顾津石总厂。
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厂长负责制也走到了垃圾时代,由于上级监管极少,内部又是绝对的一言堂状态,靠山吃山已经开始逐渐演变为靠山挖山。可以说,揪出100个国企管理人员,但凡是有实权的都撸掉,10个里有9个不会弄错,剩下一个是木头脑袋。
如津石总厂这样的大型国企,当它红红火火的时候,上级的关注也会多一些,企业本身的福利也会多一些,管理者还有个升官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