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扬州兵力不足,如今是四面漏风。阁部,快想法子堵住这些缺口啊!”
史可法摇了摇头:“事已至此,莫之奈何。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某也心安了。”
“心安?”卫胤文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眼,声音高亢起来:“史宪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心安?”
史可法:“大势已去,又能做什么,不过是一死报效君夫的恩义。其实,老夫早已经准备好了。”
“哈哈,一死,阁老倒是成全了忠义美名,可怜我扬州百姓,可怜我大明朝的江山社稷。”卫胤文:“斧钺加身,面不改色,固大丈夫所为。可是你想过没有,敌人对你举起屠刀,你甚至没有半点反抗,那不是大勇,而是懦弱。说句难听的话,兔子逼急了也要咬人。阁老你胸中若还有一丝血气,请登城鼓舞士气。”
史可法摇头:“不必了。”
“你……”卫胤文张嘴欲骂。
旁边冒襄大怒,喝道:“卫胤文,阁老欲成就千秋忠烈之名,你却如此无礼,还不快退下。否则休怪我等得罪了。”
“千秋忠烈,嘿嘿,原来阁老要的只是一个形式,你你你,你真是走火入魔了……某不齿也!也罢,当我今日没来过这里。某现在就带着家中小儿披甲上城,与敌同归于尽,就不打搅阁老了!”冷笑声中,卫胤文脚步铿锵地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史可法摇了摇头。沉默良久,转头问冒襄:“辟疆,可准备好了?”
冒襄小声道:“阁老,三尺白绫已经放在书房里,以备督相不时之需。卫总督实在无礼,督相不必同他置气。”
史可法面上露出一丝笑容:“卫总督也是一片报国之心,又有什么好责怪的。只不过,某与他处置事情的方式不同而已。”
冒襄:“慷慨赴死易,从容就义难。战死在城墙上任何一个普通士卒都可以,可容阁老这般谈笑殉国,却不是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