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死在伤口化脓的士卒可是直接死在战场上的数倍。
刚一扯开胸襟,突然,一阵凉风袭来,爽得沁人心脾。
“呼”一声,所有的旗帜都展开了。
这风是如此之大,即便是在潮湿的江南,依旧将大团大团的灰尘刮到天上去。
阿济格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天,发现太阳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看不到了,天空有大团大团的云朵,飞快聚拢,又飞快散开。
风从牛首山那边,从雨花台那边,从广袤的江南丘陵地带吹来,呼呼风声越来越大,就如同一张巨手摇晃着大地和远处丘陵的山峦,状若洪波汹涌,在这种大自然的伟力之下,区区几万建州军显得如此渺小。
“好舒服!”热了半天,所有的清军将领都难受到了极点,此刻,他们都露出了笑脸,有不讲究礼仪之人甚至在马背上手舞足蹈起来。
“好彩头,好彩头,南人已经习惯了这种闷热,咱们建州人方才都块被晒蔫了。若是汉狗乘机来打,说不定要吃些小亏。现在好了,终于凉快了,哈哈,老天爷都在帮咱们!”有人哈哈大笑着。
但阿济格却没有笑,“好彩头”三字简直就是戳进他心窝子里,闷得快要吐出血来。
这个清朝三路攻打南京的西路军统帅身材高大,畅快的胸膛上全是结实的肌肉,整个人看起来就好象是一块巨岩,其中蕴涵着爆炸性的力量。但一双小眼睛中却满是凶光,里面的杀气似是两把钢刀欲要杀人。
昨天早晨他做了个噩梦,本以为是大凶之兆,可事实正好相反,李自成被砍下的消息传来,几乎让他高兴得快要发狂了。后来又听了周半仙儿的话,他觉得梦境和现实应该是反着来的,梦越可怕,就说明迎接自己的将是一件大喜事——恩,攻打大胜关应该没有任何波折——果子熟了,只需你一伸手,就能品尝到那甜美的滋味。
可是,到了晚间,该死的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