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开始列队,可眼前的形势如此之乱,又如何整顿得过来。
有人悄悄地脚底抹油准备逃跑,有人则拉看了步弓乱糟糟地射来。可惜蒙古人缺铁,劣制的箭头射在重甲步兵的身上立即就叮一声弹开。
“上去,冲上去,炮兵,炮兵。”巴勃罗抽出花剑不住在空中挥舞中,他身后是一门四磅拿破伦青铜炮,八个炮兵背着炮弹正不要命地推着炮竭力朝前靠去:“咱们炮兵立下这么大的功劳,不能叫步兵摘桃子。”这小子自从娶了一大群老婆,生下一大堆孩子之后,汉语越发地流利了。
正因为家庭负担重,对于通过打仗获取犒赏,他有着强烈的渴望,全家老小的衣食可都着落在这场大会战上面。
况且,侯爷已经颁布命令以军功授田,今回怎么说也得为家里那群嗷嗷待哺的小崽子们挣他娘几千亩地。
抢功劳抢得如此丧心病狂,前面的步兵都忍不住直翻白眼。刚才这一阵炮兵表现得实在太精彩了,可以说敌人的阵势都已经彻底被他们打烂了,只需要步兵的一个冲锋,战斗就会不出意料地结束。
对于炮兵,步兵们确实是从心底佩服。可你这个西洋鬼子说话也不要这么难听吧,什么“不能叫步兵摘桃子”?没有咱们在前面顶着,维持阵形,这仗你们炮兵一个人能打下来吗?说不定人家的骑兵一个迂回,就从屁股后面把你们吃掉了。
立即就有个步兵军官开骂:“小巴,滚你娘的蛋,这里是咱们步兵的阵地,你来凑什么热闹,滚回后面去,别冲乱了咱们的队伍。”
巴勃罗身上还是穿着他那件夸张的礼服,袖口和领口处露出搞笑的白色荷叶花边。当然,打了这么久的炮,白色的花边已经被火药染黑了。
巴勃罗摇头:“不不不,你这就不明白了,我这是要给大炮上刺刀。再说了,大炮也可以抵到敌人胸口开火的,谁说一定要放在后面,你自己没见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