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刘春第一个要杀的只怕就是他郝肖仁。
“以山东军现在的情形……难道,难道真要败了……难道今天真要死在这里……”
想到这里,郝肖仁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是,想死还不容易。”这个时候,身边的刘春低低地冷笑一声,突然抽出侍卫的腰刀塞到郝肖仁手头:“往脖子上一抹,容易得很。”
“我……我……”
刘春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不过,郝大人,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拉一个建奴垫背不是,不然岂不是太亏。”
“是是是……少……少将军说得是……”郝肖仁牙关打颤,感觉手中刀重约千斤。
“我们山东军现在的情形又如何?”刘春淡淡道:“是啊,士气低落,一个个畏敌如虎,没得叫人耻笑。不过,这才是真正的山东军,这才是普通的大明朝的军队。如宁乡军那样的虎贲之师,世上能有几只。但这却不是我等不抵抗的借口,建奴一来,无论你害怕与否,都要死。与其这样,还不如奋起一搏,说不好真的赢了呢?”
郝肖仁终于承受不住精神压力,指着身后那群面容苍白的士卒,尖声叫道:“怎么赢,就凭他们,就凭这群懦夫,垃圾垃圾,还没见到敌人,自己的腿儿先软了。他娘的,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住口!”刘春的声音大起来,他回头看着手下的士卒,大声道:“都是胯带卵身上有胆的汉子,谁也不是生下来就是胆小鬼。我山东军以前之所以不堪使用,被世人耻笑,责任不在你们,山东历来出好汉出豪杰,咱们齐鲁汉子水也不肯叫别人看轻。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那是因为军官实在太弱,都他娘的是软蛋。”
“一遇到战斗,弟兄们摩拳擦掌想要杀敌立功,可军官们却先怕了,逃了。遇到这样的官长,你们还会替他们卖命吗?会吗,会吗?”
刘春的怒吼声在旷野上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