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出此冤孽,我马家的脸面已经丧尽,咱们都要被你妹妹害死了,作孽啊作孽,我马士英前世究竟做了什么错事,老天你也如此惩罚我?”
说完话,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马銮见父亲满是皱纹的脸上全是泪水,心中也是悲痛,却压抑得不敢哭出声来,以免惊动他人。
他忙伸手拍着父亲的背心,又喂了马士英一口热牛奶。
好不容易,马士英才平稳了些,问:“谁的,你又是怎么查出来的?”
马銮:“父亲大人你忘记了,宫中,不但天子的言行要记录进起居注。皇后娘娘接见外臣,也是要记录在案,有迹可查的。儿子看完起居注之后,又去查最近一个月皇后和什么人见过面。这一查,果然就发现了。”
听儿子说到关键处,马士英伸出手死死地抓在官帽椅的扶手上,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马銮:“最近两月,皇后娘娘除了见过儿子和父亲大人之外,都没见过外臣。而且,当时接见父亲大人和我的时候,也有太监和宫女在场。唯一的例外是孙……孙太初……当初孙元暗中指使钱谦益挑动朝野议论要招抚左良玉时,皇后娘娘勃然大怒。当时,恰好天子传孙元进宫诏对,解释此事。”
“不知道怎么的,皇帝临时改变的心意,并未叫孙元回话。倒是皇后娘娘在御书房和孙元见了一次面,当时,除了司礼监秉笔太监田公公,再无他人。”
“皇后娘娘和孙元在御书房大约说了一个时辰的话,才让孙太初回去了。如果儿子没猜错,皇后娘娘怀中的……孩儿想来就是孙元的种……”马銮:“孙太初这人人品低劣,好色贪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当初,他就强抢了冒辟疆的小妾董小宛,引得舆论一阵大哗。此人胆大包天,又飞扬跋扈,这事他的可能性最大。而且,孙元子嗣繁盛,如今已经有两子两女……”
马士英:“老夫倒是记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