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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那巡检杀人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杀人了”然后,就有好事者围过来看热闹。看到那么多囚徒逐一倒在地上,两脚乱蹬,看客甚至高兴地鼓起掌来。
若不是有宁乡军士兵死死拦着,百姓还真要凑到跟前看个过瘾。
说来也怪,这一次杀了这么多人,周仲英却不害怕了,也没有恶心的感觉。他只感觉一阵悲哀,这些百姓啊,等下都要在建奴刀下变成亡魂,等下又和地上的这十几个犯人有什么区别。可即便在这种恶劣的情形下,他们还是兴高采烈的过来看希奇。
除了悲哀,周仲英还有就是麻木。
完全彻底地麻木了,心脏再不像先前那么蓬蓬乱跳,手脚也没有知觉。
“走吧,路还远。”有一个战士扶起周仲英。
雨水还在下,还在下,好象下了一万年那么久。
地上已经变成了泥涝,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每走出一步都要费去很多力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眼前的人影少了许多,前方是一条蜿蜒的小河。
原来,他们走了半天,又回到东南面那条河边。
河不宽,也就十余丈,岸边生得绿油油的芦苇,严格说来,应该是一条灌溉渠。
水不深,估计也就没过人腰。
从远处看过去,河水里还飘着尸体。一队大约好几百建奴穿着白色的铠甲,拉出长长的一线,提着弓立在渠边。
有建奴先前大约是杀得不过瘾,还提着弓朝河水里的尸体射击,哈哈的笑声随风传来。
还有建奴跳进冰凉的河水里,用刀割着死人的脑袋,堆在岸上。
没有接到上头的命令,这几百建奴也没急着过河,就把住这一片浅滩。
见敌人如此凶残,众人都气得眼睛喷火。
见周仲英等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