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瑶草的法子又是什么?”
“招孙元入宫诏对。”马士英肯定地说:“让陛下催促他立即带兵平定左逆之乱,只要孙元一出兵,朝中招抚左良玉之奇谈怪轮自然烟消云散。只要孙元一出兵,朝局就稳定下来。”
“这个办法好。”阮大铖点点头,又道:“不过,还是得好好查查钱牧斋的荒唐举动究竟是不是受孙元指使。若真如此,咱们得想个办法将孙元给收拾了。”
“没有用,收拾,又怎么收拾,难不成还逼反了孙元?”马士英苍白着脸苦笑:“又有谁能逼得了他?宁乡军自成一统,已是藩镇。时代不同了,圆海,如今的形势难道你还看不明白,那就是唐末啊!他孙元太初就是河李克用,江北其他三镇,再加上湖广左良玉就是宣武镇魏博镇。咱们这些做宰辅的就是和稀泥,让所有人满意,让天下太平就算功德圆满。”
马士英接着叹道:“圆海,如今已经不是崇祯朝,你我看问题也得换一个角度。没错,我是内阁次辅,手握票拟大权。可政令却过不了江北,对四镇又派得上什么用场?军阀跋扈,裂土封建,你我只能小心回旋,使其心上朝廷就算是最大的政绩。又怎么能够奢望天下所有人对你我的忠诚,要想让孙元高杰黄得功刘泽清这些手握重兵,目无朝廷的人对咱们忠诚可能吗?”
“你也是出仕多年的老人了,怎么连这也看不清楚。咱们和孙元只不过是盟友,这一点,只怕天下人心中都清楚。可偏偏你却拿他当下属,这才是真正的荒谬了。”
“所谓盟约,不过是因利而聚,因利而散。或许孙元真是这事的幕后主使者,可那又如何。估计是招抚左逆对他有绝大利益吧,只不过你我看不出而已。孙元此番行动,在别人看来不过是一场政治斗争,合情合理,即不是改换门庭,也不是叛教出门。”
“孙元要抚,你我要剿,不过是政见不和。朝中也有招抚左良玉的声音,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