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吧!”
史可法铁青着脸:“军国大事自有老夫做主,宿州地势平坦,无险可守,留在这里又有何用?还不快快退下!老夫总督江北兵马,军务政务一言可觉,还论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走!”
说着就转身欲上马,带着队伍继续朝南溃退。
陈潜夫眼泪都沁出来了,他急了眼上前一把拉住史可法的袖子,突然放声痛哭起来:“阁部,阁部呀,留守宿州,依托城墙,或许还能阻敌。可你若是连宿州都放弃了,凤阳怎么办。中都没有城墙,崇祯七年的时候已经被贼军破过一次,难道这次又要陷落在建奴手中?皇陵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首辅你又如何向陛下向天下人交代啊?首辅要走也可以,但请将河南兵留下,陈潜夫愿意留守宿州,与城池共存亡。”
说着,他就跪了下去,不住哀求。
“荒唐,你一个河南巡按,带什么兵?”史可法爆发了,一甩袖子将陈潜夫摔倒在地:“军队者,国家的军队,当听本督师调遣,你何德何能要做统军主帅?”
说完,就上了战马,喝了一声:“走!”就率先冲了出去,一边走,一边大声下令:“所有人听着,向南,一刻也不许停。否则,本别怪本督师手中的尚方宝剑认不得你。”
他一动,刚才还挤成一团的军民同时发出一声喊,滚滚而去,任越其杰和冷英他们喊破嗓子也阻拦不住。
陈潜夫还跪在地上,不住哭号:“完了,完了,河南完了,徐州完了,凤阳完了,江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