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士兵就不服气,喝道:“高杰,方才若不是老子们打退建奴救了你的命,你他娘不知道死多少遍了,你不但不感激咱们,还摆出一副鸟样给谁看,真当自己是勇士,真当老天爷眷顾着你。还那咱们当外人了,早知道就迟些打败豪格,让建奴先宰了你。”
“你说什么,给老再说一遍!”主辱臣死,胡茂祯大怒,猛地跳起来,想去抽刀,却抽了个空。这才尴尬地想起自己方才做了建奴俘虏,身上的兵器早就被人给收走了。
“住手!”孙元和高杰同时喊出声来。
高杰喝住胡茂祯,又淡淡地说:“老胡,挨了打是咱们本事不够,就得认帐,光口头叫是没用的。面子是自己丢的,下一次挣回来就是了。哭没用,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叫看看不起。”
“说得好。”孙元跳下马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大声说:“在以前,咱们大明朝的官兵被建奴打败过一次之后,就好象是被人打断了脊梁骨,从此患上了恐满症。日后,一碰到建奴,就望风而逃。这样的事情,关宁军已经表演过很多次了,看得多了,大伙儿的心也冷了。兴平伯说得对,这次吃了亏,下一次找回来,千倍百倍地还给敌人就是了。咱们汉家男儿,要的就是这口血气。”
说着话,就看着高杰,一拱手:“兴平伯,幸好你还活着。”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到一起,谁也不肯先挪开,往昔的恩恩怨怨同时涌上心头。
良久,高杰却冷笑起来,身上的伤口又沁出血来。他身上新添了三处刀伤,十处箭伤,若不是身着重铠,早就死了好几次。
孙元也不生气:“兴平伯因何发笑?”
高杰咬牙道:“孙元,别以为你救了某,某就会对你感恩戴德。”
孙元淡淡道:“我救你,原本没指望你的感激,咱们之间的恩怨,只怕怨多过恩义。我救你,是为救秦军。你若不在,秦军也将不存,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