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此刻,在许定国的节堂中,几乎整个河南军的高级将领都来了。
“对,王将军说得是,咱们动手吧,若再等下去,高杰这厮一旦发现不对,立即逃出城去,咱们岂不白忙一场?”
“对头,杀吧!”其他人纷纷附和,然后将热切的目光落到上首大案后的许定国身上。
许定国并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被着双手立在那里,面上一片焦急,显然是坐立不安了。
他喃喃道:“这个时候发动,就能将翻山鹞子留下来吗?如果真像你们说得这么办,谁去打头阵?”
这话刚一问出口,节堂中众将一想起高杰的厉害,同时心中一寒。
秦军自从山西逃到江淮之后,烧杀抢掠,为害尤烈。江淮一带可谓都是被他抢怕了杀怕了。
河南军说难听点,人马虽多,可都是临时招募的乌合之众,真打起来,又如何是人家高杰的对手。
别看高杰进城的时候只带了五十家丁,人手极少,留下他也不在话下。但派过去打前锋的必然损失惨重。
乱世之中,只有部队才是最宝贵的财产,自然不肯轻易丢在战场上。谁去打头阵,谁就是替他人做嫁衣裳。这种傻瓜,咱自然是不肯做的。
一刹那,节堂中万籁无声。
许定国这才叹息一声:“高杰,凶兽尔。这种猛兽,临死顽抗,最是凶猛,谁也不知道他回什么时候反咬你一口。这个高杰啊,怎么能逼人如此之慎?某之所以送人质过河给豪格,并不是要投降建奴。而是这河南局势实在太乱,想请他带兵入境保境安民。等到这股子乱劲过去,朝廷扫平河南闯贼,这才花些银子礼送进建奴回去。”
众人都违心地点头:“许总兵忧国忧民,深谋远虑,我等佩服。”
许定国:“可高杰死活要我出兵,这不是要让我们去大头阵送死吗,闯贼是那么好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