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不知道,宁乡军的人做事实在太严谨,什么都有依着条例来,一点人情也不讲。若是你能在扬州镇做官,只要能被选进镇衙门中,哪怕有个不大不小的职位,说不定愚弟将来在走船的时候也能有个照应。”
“笑话,我堂堂读书种子怎么可能去做孙元的官,这次考试虽然得到朝廷认可,中式的士子也算是在籍官,可这同非正途出身的选官又有何区别?将来若是有同僚问起我是哪年的进士,我周仲英可丢不起这个人!”周仲英拍案而起,喝道:“连兄你难倒还看不出孙元反相已露吗?他这次和朝廷同是开科取士,也知道举子们自然会去参加朝廷的春闱,不会将他当回事。所以就放宽限制,连秀才都收。这分明是在收买和分化我士林中人,可笑你连这都看不清楚。嘿嘿,孙元和马士英钱谦益阮大铖卢九德这种奸佞小人打得火热,那是什么好人。此话你以后休要再提,否则,就别怪我与你割席断脚,告辞!”
说着就抛下一脸尴尬的连祈年大步朝门外走去,这个时候,连家娘子提着一个包袱过来塞道他手中,问:“周相公这是要回府了,马上就是春节了,这是家夫的一点薄礼。不值几个钱,也就是些果子点心,还请带回家给嫂子和孩子们。”
“哼。”周仲英冷哼一声,接过包袱扬长而去。
等他走远,连家娘子才骂起来:“一个酸丁,以为读了几年书,做了个穷秀才就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什么东西,穷得一家老小都要饿死了,听人说,为了养家,他家娘子都跑侯爷的军械厂做工了。他若真有本事,就该锦衣玉食把老婆孩子养在家里。”
连祈年道:“娘子,说话不用太刻薄。毕竟同窗一场,也有些情分。”
连家娘子气道:“相公心好我却是知道的,只气着周秀才刚才吃我们喝我们,还穿我们的衣服收我们的礼物,说几句好话又有什么。可他倒好,好处招要,还对你如此态度,纯粹就不是不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