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受了这么大气,若不板回来,今后还如何叫人敬畏,说不好还真被人当成软柿子搓圆捏扁,被耻笑了。”
“老爷又想入阁,又想两面讨好,世界上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如今,孙太初已经劫走了冒辟疆的小妾,就算你不上这份奏疏,冒家也会以为是老爷你伙同孙元干出这件人神共愤的仇事。除非你现在去孙元那里将董小宛解救回家,否则只要一过夜,你就是冒家的大仇人,士人眼睛中的笑柄。而且,在东林眼中,你已经同孙元是一党的了。所谓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老爷难道怕写这份奏折?”
柳如是这已经是诛心之言,钱谦益一张老脸涨得通红,立即发作,猛地提起笔,蘸了墨:“不就是一份奏疏而已,又有什么不可写的!东林同僚如此对老夫,老夫若不将场面找回来,还真叫人看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