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古色斑斓。一口青铜博山炉中有青烟氤氲而起,中人欲醉,正是渤泥国进贡的上好沉香。
李永生眼尖,就看到那是一副还没写完的《心经》。
潞王乃是书画大家,又极擅音律,这副未完成的书法作品自然写得极好,看起来力道千钧,每一字都黑油油地亮着,看得让人精神一振。
可惜,写到后来却好象有些散了,没有开始那种力度。
“奴婢等方才说话大声了,惊动了王爷您的雅兴,恕罪,恕罪。”李永生只看了一眼,就将目光收了回来,低下头。
“李永生……”
“奴婢在。”
可等了半天,潞王却再没有吭声。
“王爷。”李永生大着胆子抬起头,朝潞王看去,却是大吃一惊。
却见,王爷面容上,往日那从容潇洒的神情再看不到了,剩下的却是满面的急噪。再看他的眼睛红得布满了血死,人中处也生了两颗燎泡。
潞王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搓着手,用急噪的语气问道:“现在都什么时候,百官怎么还不来?”
李永生:“王爷,已经午时了。”
“啊,已经晌午了,还没人过来。”潞王声色大变,猛地站起来,一把抓住李永生的胳膊:“你这奴婢,你说说,会不会又有什么变数?”
即便隔着衣裳,李永生依旧能够感觉到潞王的手又冰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