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没有动。
孙元:“怎么,少将军对我还有戒心,怕坐下去之后某突然发难?”
“谁怕谁?”刘春哼了一声,一屁股坐了下去:“说吧。”
孙元笑得灿烂起来:“少将军这话说得好笑,刚才不是你说要过来同某谈判吗,怎么反问起我来。对了,鹤洲兄怎么不过来,对于此番和议,他又是什么态度?”
“徒逞口舌之利。”刘春满上浮现出一股怒气:“父亲乃是一军之主,如何肯轻易过来见你,我同你谈就是了。”
孙元:“好,你是我大明朝的左都督,又是山东军的少将军,和你说也是一样。说句实在话,鹤洲兄此人黏黏糊糊,和他说话有些费劲。少将军做事干脆利落,某倒是愿意和你打交道。”
说着话,一个侍卫将一杯茶端来,放在刘春面前。
听到孙元话中辱及父亲,刘春心中恼怒,举起杯子就要摔到地上。
孙元:“今日少将军既然出营与我见面,那就是说山东军已有同我和谈的诚意,倒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刘春又冷哼一声:“什么诚意,难不成我还怕了你不成?大不了我两家再战就是。”
孙元哈哈大笑,倒将刘春笑得一楞。他指着刘春道:“少将军啊,你将来可是要继承山东军,身系十万人马身家性命的统帅,如何能够这般说话做事?山东和宁乡两军沙场较量所为何事,说难听点还不是因为福潞之争,两家都想得从龙之功,为手下的将士谋些好处。咱们两家不但没有深仇大恨,其实,某与鹤洲兄私交还是很不错的。你我都不是疯子,没事打仗玩。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战争是政治的延续。”
“如果能够在谈判桌上得到好处,又为什么要流血?”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刘春心有所动,举起杯子的手凝在半空。
孙元继续说道:“今番孙某亲自来天长见鹤洲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