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法纳税的凭据,这就叫印花税。”
“这不是税上税吗,征收理由实在太牵强了点吧?”卢九德瞠目结舌。
“不不不,卢公公这话说得不对。”傅山道:“如果不贴那张票据,你凭什么说你已经纳过税了?”
“不行,此例不可开,此风不可长。如此下去,我如何向朝廷交代。而且,官盐专卖,你们的印花税不也变相地插手盐政。”
傅山:“公公,其实这印花税也不可能长期征收。我家将军的意思是作为一种加征,就好象是以前的辽饷练饷一样,用于将来北征收复神京的专用款项。一旦收复北京,此税即停。”
“真的?”
“真的。”
“那好,咱家可以暂时答应扬州镇。”
见卢九德就范,傅山心中大为欢喜,满面春风地说:“如此就多谢德公。”
卢九德受傅山胁迫,满心腻味,哼了一声:“不过,扬州镇的盐务印花税只实行于扬州一府,而不是两淮盐场,可否。”
傅山点头:“当然,当然。”两淮盐场从山东半岛南端一直绵延到浙江,淮安杭州那边又不是宁乡军的地盘,就算他想去收,其他地方也要答应才行。
卢九德又道:“此事关系重大,尚须朝议。朝廷自有制度,青主你也知道,一向政策出台,先要交内阁拟票,然后再交给司礼监批红,朝议之后方能实施。如今新君未立,朝廷一片混乱。别说司礼监尚未设,就连内阁也是没有一个人。将来内阁之中究竟是谁当家作主,司礼监的掌印秉笔又是谁,谁也说不清楚。咱家如今也不过是南京留守太监,我的说也做不得准。”
“不不不,卢公也无须担忧。”傅山摇了摇头,咬牙笑道:“一旦福王登基称帝,公公做为福藩老人,这司礼监掌印舍公公其谁?”
“内阁呢?”
“内阁首辅自然是马瑶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