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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场上,一个合格的士兵只需听命行事奋勇杀敌就是了,乱想那么多有什么用。不过,这可是我第一次上战场啊,怎么能够让人抬下去,昨天那场战斗不算。
此刻,小荆竭力压抑着心口的烦恶,又将小鼓敲了起来。
耳朵里还是在嗡嗡乱响,但那鼓声却仿佛越来越大,越来越响,汇成一片轰隆的雷鸣,如同苍龙长啸。
没错,他手中这面小鼓和别的鼓并不一样,用得不是羊皮,而是夔龙皮。就是孙将军所说的那啥扬子鳄,好难听的名字啊!
据父亲在世的时候说过,夔龙天生就有灵性,只需活过百年,就能生出翅膀飞上九天,化为真龙。
或许,我腰上这口鼓中禁锢着一头龙的魂魄,他也在为这场酣畅淋漓的大战而欢呼咆哮吧!
听到鼓声,小荆的脑子逐渐清醒过来,抬头看去。只见宁乡军的长矛方阵还在缓慢而平静地向前推进,而骑兵军的旗子却在敌人的人潮中猎猎飞扬。
同步兵的平稳碾压不同,骑兵们以百人为一队,或在后面驱赶着敌人,或沿着人团的边沿不停地削弱敌人的有生力,或在其中穿插迂回。
两支部队一动一静,相得益璋,看起来是如此美妙。
这难道就是孙将军所说的战争的艺术?
战友们斗志正昂扬,而这种昂扬需要战鼓声的激发。战友们的士气是火油,而他手中的夔鼓则是点燃这一片烈火的火星。
“扑通,扑通!”他奋力地挥舞着鼓槌,眼前仿佛又出现母亲将自己送到孙元将军手头时的情形。
母亲一身素白,听到父亲的死讯之后,头发一夜之间都白完了。
因为父亲在孙将军麾下立有战功,孙将军决定让荆家的一个男丁做他的侍卫,算是一种抚恤。
这两年,家里实在太穷了。父亲以前好歹也是个锦衣总旗,可别的同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