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说得好,就这么办,郝肖仁。”
郝肖仁急忙抬起头来,可怜巴巴地假哭:“主公,别赶我走,别赶我走,我这一条命早已经是主公的了。”
孙元摇头:“你无故脱离职守多日,就算是某,也不能为你求情,从现在开始,你就不是扬州镇经历司的人了。”
“主公……”郝肖仁还待要哭。
孙元:“别哭了,我且问你,你进泰州的时候,城中的官吏呢?”
“禀主公,知州和一众官员听说高杰要来,早就弃城逃了。”
“那么,知州衙门的一应印鉴呢?”
“没找着,估计是被泰州知州带走了。”
“那就不好办了,你没有官府的印鉴,如何贴安民告示,如何行使知州的职权?”孙元皱起了眉头。
“主公!”听出孙元话中不同的意味,郝肖仁惊喜地抬起了头,声音颤得更厉害。
“来人!”一个卫兵进来。
孙元:“你马上和郝知州一道,带着我的军令去泰州,命余祥在城中找匠人给郝肖仁刻一枚知州大印,并让他从经历司选拔适当人员归郝肖仁管辖,将泰州政务撑起来。”
说罢,他朝郝肖仁欣慰地点了点头:“做得好!”
“对,没有印鉴,刻一个就是了。”犟驴子大笑:“郝肖仁,你他娘真不错,有勇有谋是个人物,老子佩服得紧!”
“好汉子!”汤问行等人也笑起来。
“呜呜!”郝肖仁这次是真的哭出声来,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辈子会做泰州知州。虽然说,这不过是扬州镇的任命,和朝廷没有任何关系。可现在这个世道他这个真小人已经看得明白,已到了如同唐末藩镇时期的乱世,有兵就是草头王。军镇所辖地区,一应赋税全数截流,相干官吏都由藩镇自己任命,朝廷又算个屁。
难道还有人敢不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