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何必当初。
孙元心中腹诽:好你个马瑶草,当初硬往我军队里塞人的事情还不是你的妻弟杨文骢,和你的老朋友阮大铖起的头。还有,诸如高宏图史可法他们,我孙元若是不给面子,没有物资没有兵部的兵符,我连南京都出不了,你现在说这些做什么,有意思吗?
这一日,孙元正百无聊赖地坐在营中喝着小余给自己炖的老母鸡汤保养身子,就有人来报说马士英请他过去议事。
“议事,议事,又有什么好议的?如今这情形,就算是孙武来,也只能慢慢地耗,耗到敌我有一方耗不动倒下了为止。”孙元一边负气地说,一边掀开门帘子走出去。
就看到一个身着文士青衫,腰上挂着一口长剑的青年书生立在外面,抬头望天,翻了翻眼白:“孙将军,你对主帅口带怨言,若换成心胸狭窄的之人,只怕须有麻烦。好在马瑶草这人心胸开阔,也不会拿你怎么样?”
孙元一震,忍不住叫了一声:“青主兄,是你,真是你吗?哈哈,哈哈,三年未见,想不到却在中原见到你,真真叫人喜出望外啊!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说着话,他大笑着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就不停地摇着。
没错,来人不是傅山傅青主又是谁。
傅山还是那副目光涣散,神游天外的样子,道:“三年前我回山西参加当年乡试,惭愧,竟是名落孙山。想来,定是小生学问不到,就四下游学,打打秋风,顺带着给人看看病过活。听说你们这里打得热闹,又起了瘟疫,就过来看看能不能生发。你孙将军现在乃是总兵官,发达了,想来也不会亏待我吧。你们营中还有没有士卒患病,交给我好了。”
他本是一个医学大家,这一次,永城出了这么大的瘟疫,对于他来说乃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若是在太平年月,还真没有办法去寻那么多病理标本。
所谓名医,都是靠人命堆积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