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但说无妨。”
曹化淳语气很是平淡:“在别人看来,孙元之所以被朝廷被陛下治罪的原因,是因为他在卢象升灵堂上与人用《式微》唱和,发泄对君父的不满。可依奴婢看来,孙元之罪,罪在那首《诉衷情》,陛下之所以不用孙元,也是基于这个缘故。”
王承恩喝道:“孙元的《诉衷情》不过是一首悼亡词,能有什么问题,难不成还是反诗?真真是可笑了。”
“反诗还谈不上,不过,陛下……”曹化淳对崇祯皇帝道:“陛下的学问不下翰林学士,想必也能读出来,这《诉衷情》气势滂沱大气,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作得出来的。”
王承恩:“孙元是武人,统帅着千军晚马,所谓诗为心声,不滂沱大气气势豪迈,那才是怪了。”
“气势,只怕这气势乃是帝王之气吧?”曹化淳冷笑:“此首曲子词,气象阔大,犹如挟泰山以超北海,当真是当年魏武挥鞭处,东临碣市石有遗篇啊!这种境界,可不是一个人臣所能做得出来的。”
“什么!”所有的太监都低呼出声,这已经直指孙元有不臣之心了。
王承恩是个老好人,一向不管事。此刻也被曹化淳气得浑身乱颤:“曹化淳你胡说什么,捕风捉影,捕风捉影,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请陛下出动厂卫,因为你这个子虚乌有气象阔大,帝王之气,就要将一个对国家有功之臣缉拿下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