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正是那套宋版书的价格。
“二十两,给你,凭什么?”黄佑的脸色非常难看,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自从孙元住进刘宇亮相府之后,大家都是读书人,黄佑和傅山也深谈过几次。可一谈,心中却对这个山西士子很不以为然,甚至非常鄙夷。
首先,他黄佑是举人,而傅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秀才。其次,傅山这人博学多才,确实了得,可人品有很大问题。而且,他的圣人之书也读歪了,和黄佑理念不合。
黄佑是正宗心学门人,可这傅山所学却是汉朝董仲叔那一套外圣内王的王霸之术,走的是邪道。
于是,一席交谈下来,黄佑就对此人敬而远之。
不过,孙元倒是很欣赏傅山的样子,黄佑对他还保持着起码的尊重。不过,今天的他脸色很难看,丝毫不给傅山面子,重重地甩了甩袖子。
黄佑如此无礼,叫傅山一呆,感觉很丢面子,面庞微微发红,眼神中也带着一丝怒气:“黄佑君子有通财之谊,晚生正好看中一套书籍,从你那里挪借些也不打紧。”
黄佑冷笑:“通财之谊,嘿嘿,黄某孤单单一个人家中既没有高堂需要奉养,下也无妻儿,钱财对我本没有丝毫用处。就算借你一些也无妨,不过,那也是对君子。”
傅山:“黄兄的话是在骂某是小人了?”
黄佑:“君子也好,小人也罢,世人自有公论。”
傅山也恼了:“好,咱们就不谈君子小人还有你我的交情。黄兄,若非是怕去得晚了那套书籍被别人买走,我也懒得向你开口,径直去寻孙太初。以孙太初的豪气,别说二十两,就算是二百两,某人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哈哈,真当孙太初是在施粥的善人啊?”黄佑满口讥讽:“还是那句话,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某为他孙太初干下了那么一件大事情。”傅山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