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变蛟性子本就刚直,当下铁青着脸喝道:“祖将军,末将敬你军中前辈,喊你一声将军。若再辱我秦军,休怪俺不客气了。”
“曹变蛟,好生无礼,有你这么同我们将军这样说话的吗?”祖宽手下同时大喝一声,将手放在刀柄上,于他怒目对视。
当下,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祖宽却是一摆手对手下喝道:“都将刀子收起来,眼前什么形势,咱们和秦军弟兄正该同舟共济,那里还能再起内讧。”说着,他有装着很惊讶的模样叫了一声;“曹将军,方才你是不是要……哎,不就是打了一场败仗而已,至于寻短见吗?咱们辽西军自天启年到现在,这么多年了,同建奴也不知道打过多少场。打仗这种事情,有胜必有败,若人人都如你一般吃了败仗就想不开,咱们关宁军也没剩几个了。”
祖宽这是那壶不开提哪壶,曹变蛟一口邪火拱上心头,挖苦道:“祖将军倒是想得开,你们关宁偌大名头,可正如你刚才所说,自天启年到现在,辽西军好象就没打过胜仗。若我是你们,羞都羞死干净了。咱们三秦子弟,可没有你们的厚脸皮。”
既然一军之主骂开了,曹变蛟手下也讥笑道:“是啊,咱们秦军可没那么不要脸,每年国家给那么多军饷,可还是不停吃败仗,整一个饭桶。”
祖宽手下大怒,都叫骂起来:“曹变蛟,你他娘说什么,再说一句?”
铿锵声中,双方都抽出了雪亮的刀子。
形势陡然紧张起来,可说来也怪,旁边的溃兵们好象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一般,都低着头依旧胡乱地朝前跑去。
祖宽突然扑哧一声笑道:“将刀子都收起来,都收起来,打了一天仗了,还不累吗?洪老亨马上就要出任蓟辽总督,你们秦军肯定是要留在辽西的,到时候咱们也是袍泽弟兄,一家人了。一家人哪里有自己闹起来的道理。”
他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