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老营,躲进保定坚城中直到这一战结束。
刘宇亮的畏敌不前,尸位素餐,在建奴抢劫河北和山东北归之后,自然受到了朝廷的追究,被削籍,免去了所有官职,赶回家养老去了。
在这片时空中,刘阁老之所以躲进宁乡军中混天度日也不奇怪。
洪承畴也是一脸的苍白,仗打成这样,即便他有三头六臂,也是无发可想。
成建制被人消灭了一支军队,还丢了一个司礼监内相。建奴的剽悍凶猛,已经彻底将明军的士气击垮,这场战场,明军却是输了。
济南……要丢!
那个斥候说着说话,突然哀号一声:“总制,阁老,实在是太惨了,太惨了。大清河河面上全是川军弟兄的尸首,从西岸铺到东岸,跟桥一样。尸体一层压一层,被人血凝成一块。有的人一时没死,在下面叫着喊着……可我等又有什么办法,都凝住了……那声音越来越少,越来越小……”
大帐中所有人都沉默起来,空气凝结得快要让人窒息。
洪承畴的手微微颤抖:“川军还有多少人活着?”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斥候大概是受了很大的刺激,顾不得体统,惊声叫起来,不住摇头:“也许有人活着,也许一个也没回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混帐东西!”有幕僚怒喝。
斥候:“我真得不知道,川军完了,完了!”说到后来,竟哇地哭出声来。
洪承畴一挥手,“下去休歇吧!”
两个卫兵走进来,将那个斥候架了出去。
等到斥候被送走,曹变蛟才小心问:“总制,事已不可为,接着又该如何,还请总制示下。”
洪承畴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翻腾的无内平静下来:“还能如何,依旧命各军向老营收缩,彼此之间互相呼应,休要让建奴乘势占了便宜。岳托打掉川军之后已经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