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陶越想越怕,再也没心思做事,就夹了帐本,急忙跑去找孙元。
“什么,巴勃罗要同你决斗,欺负你算什么本事,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嘛!”孙元的船舱里堆满了白银,并随着船只的颠簸发出响亮的声响,犹如优美的音乐。
听到这事,孙元又好气又好笑,目光落到管老板已经变形得一塌糊涂的中年人体形上面,道:“这是欧洲人的风俗,一旦两人间起了冲突,又不能得到完美的解决,就只剩下决斗这条路可走了。这也是绅士的体面,也算是小巴对你的尊重。管老板,你代表的可是咱们亿兆汉人,却不能丢了我大明朝的份儿啊!没说的,本将军绝对支持,你选择用火枪倒是明智的,这样好了,我使的手铳质量不错,要不你先拿去用。”
“将军,都什么时候你还在调笑小老儿,可怜我这几年为将军你鞍前马后,操持打点。拿你的话来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没有苦劳动,也疲劳了。”一想到死亡的恐惧,管老板的眼泪大滴大滴落下来,哽咽道:“将军,小老儿不是士绅,也不要什么体面,为大明朝争光的事情你就交给别人吧。”
“好了好了,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
“有将军这么开玩笑的吗,我劝劝小巴?”
孙元安慰了他几句,就朝外面招了招手,吩咐余祥:“你去把小巴给我叫过来。”
然后又对管陶道:“管老板你是我的得力助手,咱们宁乡军的大管家,本将军怎么舍得让你和人决斗。放心好了,等下我让小巴将他的白手绢收回去就是了。”
“他若是不肯呢?”
“他若是不肯,还想不想要钱了。”孙元笑道:“西方人最喜欢钱了,最重利。只要有足够的好处,让他们卖爹卖娘都肯。对了,缴获可合计出来了。”
“已经算出来了,这是帐薄。”管老板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去,将册子递过去,又问:“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