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却还是有一点私心的。”
“私心?”
孙元微笑不语:“阁老到时候就知道了。”
又磨蹭了一日,就有一小队人马送了许多器具过来,都是日常日间的家什,什么被子脸盆火炉暖轿,甚至还有一个郎中。
孙元说这些都是给阁老准备的,阁老年事已高,身又染恙。这北地风劲霜冷,若是有个好歹,末将心中也不落忍。阁老乃是国之柱石,得保重身子才能替百姓替陛下效力。
然后,又故意开玩笑地问:“刘相你是当朝宰辅,孙元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参将。这些物件也不值几两银子,不算是行贿吧?”
这话说得情真意切,刘宇亮眼圈就有些红了,想说些什么,最后才道:“太初有心了。”
说句实在话,他是彻底地被孙元给感动了。
却不知道,孙元前世本就是一个商人,察言观色,和人交集本是必备用的素质。而且,因为要替刘宇亮准备日常用具,就拖延了一天时间,同宣大军的距离拉得更远了。
在昌平耽搁了一日之后,宁乡军终于出动了。
时间已经到了崇祯十一年十月底,大雪纷飞,小冰河期的气候还真是名副其实,冷得厉害。
但大军却显得异常精神,到处都是整齐行军的士卒,人马口鼻中都有长长的白气喷出。
队伍拉出一条长长的直线,从最前面的斥候骑兵,到落到后头的辎重营,总计有二十多里路长。
这么长的队列,大军浩荡前行,除了马蹄声,沙沙的脚步声,旌旗飘扬的声音,却没有一人发出任何一丝声响。
原野雪白空旷,黑云高天,北风肃杀,却是如此的壮阔。
就算再不懂得兵法,大学士刘宇亮还是意识到这支宁乡军同自己以前所见过的任何一支明军部队不一样。内心中也禁不住被这支军队的严明纪律所感染,他摸了摸下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