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了。
……
烈日当空,已是正午。
这个冬天旱得厉害,也特别暖和。
铁甲在太阳下晒了一个上午,已经变成了一个烤箱,汗水不住地从皮肤里渗出来。可鏊拜却感觉冷地厉害,敌人排在一条线在自己阵前飞驰而过的情形一一在眼前闪过。可自己因为没有骑兵,却失去了任何有效的反击手段。
逃……这个念头在他心中冒起,但立即又被他否定了。
这么多步兵如果溃了,敌人再在后面尾随追杀,最后究竟还有多少人能够逃出生天?
人腿,又如何跑得过马。
而且,这些可恶的明狗还在不停换马,他们有的是力气和马力。
前边的枪炮声已经彻底停歇,那一千建州骑兵已被彻底消灭。
战场上,到处都是明军士兵正在收割头颅。剥下的铠甲放在缴获的战马鞍上。赤身裸体的建州勇士的无头尸体被整齐地码在空地上,一缕缕人血从断颈处流出,汇集在地上,肆意地流淌。
转眼,前方的黄土就黑了一大片。
这样才惨状让幸存的清兵满面煞白,士气降落到冰点。已经有士兵开始脱掉身上的铠甲,扔掉手中兵器,以便等下逃跑时轻松些。他们也不求能够跑赢明军的战马,只要比同伴跑得快就可以了。
缴获了大量清军的战马之后,那队可恶的宁乡军更加肆无忌惮地挥霍着马力。只要一换马,就敢将战马的速度提到最高。
可恶的宁乡军也不直接冲阵,就这么循环不息地跑来,用火枪不住地在清军身上放血。
已经一个时辰过去,鏊拜知道,军阵已经被对面的宁乡军破了。
也许下一个回合,就是清军彻底崩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