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的喉咙,马速和利刃带得他原地转了半圈,待到扑地,伤口处的鲜血才如同喷泉一样标出来。
几乎什么也不用做,只需紧紧地握住刀柄,然后奋力将刀刃伸出去就是。奔跑的骏马自会带着倭刀,将所遇到的一切割成两截。
鲜血飞溅,残肢断臂跃上半空,在清军大阵前镶嵌出一道红色的人肉裙边。伤者在地上辗转哀号,但朱汀已经无暇顾及他们,只不住地朝沿着这掉人肉的边沿朝前冲去。
“走,快快快!”朱汀不住大叫:“不要停,不要停!”
骑兵的优势在于机动,若是停下来,三十骑立即就会被敌人的人海吞没。只有跑起来,才能不断地让建奴流血。
有样学样,其他骑兵也跟着她将马刀摆在马颈一侧。
眼前,仿佛起了一堵刀墙,闪亮的马刀如同犁铧一样向前。你躲过一把马刀,接下来还有第二把,第三把,第三十把……
朱汀冲在队伍的最前头,她头上帽子已经掉了,头发也散了。黑色的长发在空中飞舞如旗,右手倭刀奋力地伸出去,雪亮耀眼,就如同那展开一只翅膀的凤凰。
在这种不间歇的打击下,被吹嘘为满万不可敌的清军如同泥塑木雕一般被轻易地砍翻,被奔腾的马蹄踩倒。
黎明前乃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分,但清兵的火把却将整个世界都照亮了。
不知道是谁手中的火把点着了荒草,以及收割后堆放在地上的麦桔垛。南来夜风劲急吹来,野火燎原,清军士兵混乱地拍打着身上地上的火焰,阵形已经松散。
这支部队绝大多数是正白旗汉军,战斗意志比起正宗的满八旗本就差了一个级数。自从南侵以来,就没遇到过象样的抵抗,这养成了他们骄横自大的心理。一遇到如此情形,顿时就乱了起来。
“是敌人,是敌人!”
“明军,明军!”
清军大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