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孙元一张脸因为扭曲而彻底狰狞,汤问行心中不觉一凛,再说不出话来。
孙元悠悠道:“以直报怨,宁乡军有帐必偿,今日方日昌必须死。只不过,他如何死,死了之后又该做什么,却有讲究。”
方日昌必须死,必须就在今夜。否则,汀儿就会被他污了身子。以朱汀的刚烈,断然不会活在世上。
而且,宁乡军主力老营那边孙元也是心忧。
据他所知,费洪这人带兵打仗是很不错的。可就是性格太优柔寡断,胆子又小,简直就是个面瓜。方日昌派手下去接收宁乡营,这厮搞不好就束手待毙了。
时间多拖一天,宁乡军就多一份麻烦。
别到时候,自己处理了这场危机之后一回去,部队却已经被别人给带走了。
……
“此仇不同戴天,只能用血来偿还!”朱玄水满面杀气地说:“真以为天子裁撤东厂,削弱锦衣卫之后,咱们穿飞鱼服的人就能任人欺凌,方日昌,你惹错人了!”
这一次,朱玄水是动了真怒。
他和孙元的三十多个亲位已经回到所住的院子里,院中已是狼籍一片。
地板上的血依旧殷红得触目惊心,其他人都愤怒的眼睛里满是杀气,低声咆哮:“将军,杀吧,只需你一声令下,咱们就攻进方日昌那畜生的行辕,提他狗头来见你。”
孙元:“杀肯定是要杀的,不过,咱们同大河卫驻泗州城的部队火拼,又杀了上司,国法如山,今后怎么走却得好生计较。”
“还有什么好计较的,不能再磨蹭了。”朱玄水心忧独生女儿的安慰,急得直跺脚:“废话少说,我有上中下三策,只不知道孙元你要用哪一策?”
孙元:“你说。”
“上策是立即打开城门放高迎祥进城,咱们做内应,用他的手杀掉方日昌这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