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心中那一丝不安也懒得去想。
“朱大哥。”
“啊,是朱千户,来来来,一起吃酒。”刚回营那队斥候骑兵正挤在一个帐篷里,大口大口地吃着酒肉。
帐门一掀,一条身影进来,正是南京锦衣卫副千户朱玄水。
正些日子里,朱玄水整天呆在南京军老营为孙元寻找上战场的机会。他也是勋贵子弟,自然和这群人打个火热。
朱玄水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毡毯上,扯下一块羊肉大口地咬着,一边吃一边笑道:“要开打了,真的是贼军全军来攻?”
为首那个朱姓斥候头子:“废话,咱们可探得真真儿的。”
“真的?”朱玄水:“只怕你们也不过是在营外逛了一圈,连个贼军都没见着就回来了。你们瞒得过范部堂,须瞒不了我。”
众人同时色变,就有人喝道:“朱千户,话可不能乱讲。谎报军情这个罪名可大,那是要砍头的。”
朱玄水突然冷笑起来,用手指一一指着众人:“你们身上干净得看不到一点泥点子,外面下了这么多天雨,路早就淋得烂了。你们骗得了范景文,骗不了我。”
众人这才慌了,忙低声道:“朱大哥,朱大哥,你说这些做什么,不是害我等吗?你若有事要咱们去办,尽管说就是了,何必呢?”
朱玄水一笑:“你们慌什么,我朱玄水的为人你们还不清楚,是个讲义气的。咱们都是弟兄,怎么可能去范景文那里说破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