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走,一辈子都回不了泉水凼。”
“啊!”
突然间,有人突然大哭起来:“娘,我不想去当兵,我不想死!”
既然有人开了头,接着就有三两个胆子小的民夫跟着抹起了眼泪,不住哭道:“保正,你快拿个主意啊,难不成咱们在这里坐以待毙不成。”
保正也是没有了主张,喃喃道:“我拿什么主意,又能拿什么主意,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保正,一切都有孙元做主,他才是粮长。还有……除了孙粮长,县衙还派了周武和江十三一道过来的,怎么也轮不到我呀!”
话音刚落,一个老头就腾一声跳起来,指着保正喝骂道:“冒永定,你他娘个蠢货,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个没用的东西!那孙元成天见不着人,鬼才知道他去了哪个窑子里快活。等他回来,说不定贼人都进城了。那不成,没有他孙屠户,咱们就要吃带毛猪?”
这人是泉水凼的长者,素有威信,那个叫冒永定的保正脖子一缩,讷讷道:“七叔公,晚辈晚辈心中乱得很,要不,我们进城去寻孙元……”
“混帐东西,如果寻不到人呢?”老头冷哼一声。
“是啊!”众人跟着叫起来。
老头又一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大声道:“你们可都是我看着长大的,都是我冒家的子侄,七叔公我自然不愿意看到你们落到贼人手头。废话就不说了,咱们马上回到船上去,扬帆起锚,离开凤阳。”
“对,马上走!”大家都叫起来,然后一涌而出。
刚走到外面,就看到孙元站在那里。
孙元见众人都是一脸惊慌,禁不住一呆,问:“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你可算是知道回来了?”那老头气呼呼地冲上去,一把抓住孙元的袖子,大叫:“孙老二,你他娘千里迢迢将咱们带到凤阳来也就罢了。可你连秋粮入库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